一碗杂面饭里的意味 我们·心情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0-05-30 04:16:23

杂面饭的情怀
孤云的影子



      记得第一次做手擀杂面饭(洮洲人又称“擀汤面饭”“节节儿饭”“疙瘩儿饭”)是在上初二的时候。 
       自小,听得母亲“教育”我们最多的也是让我最不爱最不服气的话就是“胡大,撒(啥)都不会做,将来婆婆家怎么去?”“不要嘴馋,不要在饭桌上人前面夹菜调辣子,这样“失调”(没家教的意思)婆婆家去了怎么办?”所以,自小对“婆婆家”这样一个名词,抑或是“对手”就有一种好奇,害怕,排斥的感觉。 
       尽管母亲每天都淳淳教诲,可天性使然,我依然始终没有成为母亲希望的那样一个“温顺、贤惠、柔弱” 的女子。自小倔强也是“汉子”,虽然那个时候外表看起来还算柔弱,到也有了不少怜香惜玉的疼爱。
       也是因为天性,一直不愿示弱,即便没想过将来去婆家会如何谨守“家规家教”,但总觉得会做饭是一个女人的本分和资本。从小也描摹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的形象和言行。可至始至终我很失败。
       那年上初二,一家人搬到了县城。由于还没有物色好满意的住房去购买,所以父母就暂且在县城的临河之地租了一小院房子。也刚好适合父母和二哥、我四个人住。
       记忆犹新,那院小房门口是一口很大的井,晶莹剔透、醇香清凉的井水让人忆起还有浑身清凉的舒心。那口井供给着那里一路村民的水源。可能是因为彻底天然的纯净水做饭的缘故,那个时候的饭总是令人吃的很带劲。
       母亲一直在缝纫机旁是忙碌的。所以,周末我总要没有理由的分担做饭的任务,尤其为了那“模糊不清”,感觉“凶声恶煞”般的婆家我也要应母亲的要求学着做饭。
       那应该是春季的周末,我学着擀“杂面饭”,因为是学手,掌握不了擀面的节奏和力度。听母亲擀面,是铿锵有力、慢而不停的声音。而我擀面,总是擀杖撞击案板的敲击声、还有毫无节奏的噼里啪啦的无力度无节奏的声音。母亲在那间房子听我擀面笑出了声。过来把着我的手,把面慢慢滚动卷到擀杖上,然后把我的两个手放在卷着面的擀杖的两边,慢慢的用力的让我擀。啪-啪-啪,适度的力适度的节奏,擀两三次后又摊开面,按照顺时针方向稍微挪动一下,有重复卷面,重复擀……如此几次,一片均匀、光滑、圆圆的面就擀好了。
       母亲也是满意的笑着继续去忙
       随后将面切成不规则菱形。再切一些洋芋条煮在沸腾的饭锅里。闻到洋芋的香味,下入面条,在炝一些肉末葱花,在饭熟的时候放进锅里。清淡清香的一锅杂面饭呈现了。
       这个时候,有的是喜悦之外的成就感。
       后来终于还是到了婆家。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还是“不要太牵挂我,多关心婆婆。给她做些好吃的……”我想,这该是前定,我还是没有成为母亲要求中的“乖乖女”,失败的一塌涂地。
       再后来,母亲不在了,身为女子,依然脱不了要有“婆婆家”的定律。无论我愿或不愿,都要去走入。这是安拉的定制,是父亲的心愿。而父亲,还是不忘母亲给了我多年的叮嘱,每次打电话过去,必须要说的一句话是“好好给老人做饭,好好伺候老人。不要牵挂我。”其实我知道,父亲是想我的,就如我每天想他一样。
       于是,做饭潜意识成了我的一种情怀!
       这个时候,在我敲打文字的这个时候,恍若母亲就在身边,分明感觉到了她的体温,闻到了她的味道,看到了她的笑脸……我也看到了父亲躺在他多年没有变动的那角炕上,在翻动着他头顶的书或笔或者是手机,他在想着母亲,想着我们儿女,我那么清晰的看到他流出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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