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丨“比翼新电影计划”导演史慕凡:国内有青年创作人更具价值的成长空间

观众们一身萝莉女仆装，满满的二次元画风，各种搞笑弹幕齐飞。这是《我是杀手女仆》的观影会现场，独树一帜的风格好像让大家置身于一场Cosplay Party。这样的电影打开方式令不少观众耳目一新。

日前由腾讯超人气动漫IP《我是杀手女仆》改编的同名电影已于爱奇艺独家上线。电影中，废柴漫画家郝平穹和高冷女仆杀手肖白菜阴差阳错意外交换了身体，于是两个从未有交集的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一路嬉笑闹剧和生死游戏中，经历了从互不理解到相知相伴的成长过程。针对影片的热映以及“比翼新电影计划”，我们采访了《我是杀死女仆》的导演史慕凡。史导亲善的性格，低调的为人，风趣的谈吐，让你觉得在他身上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留学之路让我成长，却不束缚我创作

史慕凡在美国南加州大学电影系学习了四年，十分熟悉好莱坞的剧本创作，如今也成为了UTA的签约双语导演，一身光环的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回国发展。用他的话说就是，国内会给青年导演一个阶段性成长的过程。

他说，国内有很多优秀的制片人，影视公司，他们都很愿意倾听青年导演对于项目的个人想法，而在美国恰恰相反。就好比说，在美国出来做导演，要么就是一步登天，要么只能失败转行。几乎没有允许你、支持你逐步去成长的过程，人们都看中年轻天才导演的诞生。而在国内，人们更相信经验和年龄。国内目前各个影视公司，包括腾讯影业、爱奇艺、新片场都会在做青年导演的扶持计划。同时，网络平台的出现，也是更多导演甚至包括美术、摄影、剪辑等更多创作者能一步一步成长的一个暖巢。同时，国内大家会常常通过手机端、互联网去看影视内容。而在美国，人们都不适应用小的银幕去看一些内容比较丰富，时间比较长的作品。这对于我们而言，在国内是多了一个很有力的渠道。

虽然国内拥有更多的机会，但面对国内外的文化差异，他在执导这部长片时是否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面对记者的质疑，史导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说，南加大的教学方式是认为，每一部电影都应该有一个结构，假如不参照一个结构的话，观众就没有办法产生共鸣。不管是什么类型，都应该有一个固定的结构。需要等到你完全熟悉了结构之后，再来做突破性的创造。毕业之后，假如需要很快的产出作品，让观众接受你的话，必须要按照传统的商业手法去走。

然而面对《我是杀死女仆》这样一部漫改作品，从创作思维与创作逻辑上都不同，需要发散性思维的创新。因此在创作阶段，他就会想，这部作品的海报是长什么样子的，观众看到这个海报之后会有什么期待，就从这个期待出发。要玩结构的话，也不会被这个卡住，这需要看故事，因为每个故事都有他不同的表现手法。不能说为了要注入自己的艺术思考，就放弃原有的结构，每一个故事都有他不同的方式。

要知道什么是对自己负责  什么是对所有人负责

有漫长的拍短片经验，现在来执导长片，关于二者的区别，史慕凡似乎很有发言权，也有自己独到的感悟。他说，我在做短片的时候，我会想我这个作品是要对自己负责。因为拍短片的钱大部分是自己筹的，没有来自其他方的压力，也没有一些商业的需求，目标也简单，就是满足自己的需求。因此，看一个导演的短片，会更容易看出“他”这个人是谁，他的个性是怎么样的，他想要说的东西是什么。一个导演在拍短片的时候，首要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个性明确表达出来。

而在拍长片就要对所有人负责，需要对各个资方、各个制片人负责。需要了解他们需要的是什么，包括观众想要看到的是什么，综合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这整体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长片有一个最基本的责任就是，要对支持你去创作的人负责，也要对观众负责。一个短片看完10到20分钟，观众可以去了解你的创作思路。但是一个长片，不管是70分钟，还是90分钟，观众是花了一定的时间和金钱来看的，不能只去讲求自己的东西。要综合每一个岗位对这部片子不同的看法，把最适合去讲这个故事的想法加入其中。

比如面对《我是杀死女仆》这样一部漫改作品，一定要保留的，就是漫画的喜剧风格，漫改电影作品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对得起原漫的粉丝，不能改得面目全非。所以整个改编创作，保留了角色的个性，喜剧风格。但是有一些角色关系改变了，是为了将片段性的内容压缩成一个相对有故事情节的内容。在综合一些商业性因素，以及观众更喜欢看到什么的诉求上，我们为影片增设了三个亮点。第一是保持二次元的风格，第二是要突出动画、插画、特效这种漫画的标志性元素，第三是编曲用了很多初音未来的元素，通过用比较浮夸的声音，精心设置的声音来带出影片的漫画感。

“比翼新电影计划”带给我的不仅是一次机会

史导说，“比翼新电影计划”给他成本上的支持是之前做导演从未触及到的之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成熟与尽心尽力的团队。在这部时长一小时多一点的作品里，足足有7场打戏。从武术指导的角度来说，在银幕上想看到一分钟的打戏，最少要拍6个小时。所以在14天里面完成这个任务，还包括中间转场的时间，靠的就是团队的尽心尽力。那些默默无闻的工作者，他们来得需要比我们早很多，走也要比我们晚很多。尤其是演员，他们还需要在有限的休息时间的同时，用最好的状态去进行喜剧表演，他们真的很难。

身为“比翼新电影计划”的一员，史导觉得国内有这么多的大咖能帮助青年导演是非常好的，尤其自己感触很深。他在美国的时候感受到，美国的市场给华人导演的机会很少，给华人青年导演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参与“比翼新电影计划”能得到像腾讯影业，爱奇艺这么多这样公司的支持，真的很感动。在好莱坞、在美国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他坦言，几乎没有看到过说在美国会有像十个青年导演十个项目这样的计划与机会。

“比翼新电影计划”由十部漫改影视作品组成，已于七月底陆续登陆爱奇艺平台独家播出。全部作品均由青年导演执导，且全部改编自腾讯动漫的热门IP。该计划背后是由腾讯影业、新片场发起，爱奇艺、新浪娱乐、伯乐影业、好家伙影业六家业内知名公司参与的强强联盟，旨在培育青年导演，探讨网络电影的全新运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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